当年，我们为什么做律师

  ——北京律师与中国政法大学准律师协会谈心

  2004年5月，正是北京律师恢复重建25年的日子，也是中国政法大学准律师协会10周年会庆的日子。

  作为会庆系列活动的一个重要板块，这些致力于发展法大学生与司法系统之间联系、培养自身法律综合素质的年轻人，在本校范围内举行了一场由各法学主干学科知名教授命题并点评的“李文杯准律师大赛”，几轮考核之后，该校法学专业学生李楠、腾学洲、刘岭分别晋身前三甲。

  5月26日，应该协会相邀，中国律师杂志社总编刘桂明特意延请了3位在“公检法”这三大典型司法行业内都曾有过“转行”或者说“角色选择”经历的知名律师，同时又邀请了一位法大校友和一位刚刚转行的青年才俊，共赴颁奖晚会为获奖同学颁发奖品，并随后以“职业现在与选择职业：我们为什么做律师”为主题，请各位嘉宾将过往亲身体验在现场一一说法。

  这几位嘉宾的独特经历各具非同寻常代表性：

  北京中孚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钱列阳律师，曾是北京市海淀区公安分局的干警，“转行”后他对刑诉业务仍是“情有独钟”，代理过“三章”非法行医案、远华走私案、刘晓庆案等一系列大案要案，举手言谈之间，自有一种威武气势。

  徐家力律师，在成为北京隆安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之前，曾有过在人民检察院履职的经历，生性洒脱的他“挂冠而去”，在律师界和学术界都做出了不菲的成绩，多有专著出版。

  北京德恒律师事务所的钱卫清律师，堪称法院系统的“老前辈”，从基层、中级、到人民法院，他都有着“摸爬滚打”的经验， 有着儒雅气质的他已出版了8部专著，这也许可以归功于长期法官生涯所历练出的缜密思维吧。与其同所的吕良彪律师，曾经经历了从律师到法官又从法官到律师的两番“进出”体验，对职业选择自然有着更深刻的感悟。

  北京高朋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宇律师，则有在公证处工作过的经历，他执业后在房地产业务、诉讼类业务领域术业有专攻，形象与口才都有着令人耳目一新的书卷气，曾代表司法部直管所参加首届律师电视辩论赛，团队夺得大赛一等奖，其个人也获得“专业知识奖”。

  而主持人刘桂明总编那已为政法学子所熟知和喜爱的风趣机智、灵活多变的主持风格，是现场气氛的助燃剂，他以一个“不是执业律师却始终为律师服务，走出律师界却会被外人看作律师”的身份，游刃于几大司法行业之间，既能以业内人而洞悉其微，又能有“槛外人”着眼于大的清醒，而将各个代表面总合为一个立体，并终汇总到当日研讨会的立足点——我们为什么做律师？

  刘桂明：

  我们的职业选择

  很高兴，又一次来到准律师协会。更高兴的是，我们今天作为嘉宾，以实际行动庆贺准律师协会成立十周年。此时此刻，我们想跟大家说的是：今天的准律师，就是明天的大律师，就是终身的好律师。 

  我不知道今天的准律师，将来是否都会从事律师职业？这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想做律师的人与已经做了律师的人怎样看待这个问题。定位决定一切，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对律师这个职业定位？这时，我们就需要以一个三段论来探讨这个问题：是什么？做什么？怎么办？

  今天，我们在座的各位嘉宾中，钱列阳、徐家力、钱卫清三位北京律师曾经分别在公安、检察、法院系统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但他们终都选择了律师职业。今天，他们将就以下四个方面的问题对主题作出回答：

  1．为什么想做律师？

  2．为什么要做律师？

  3．为什么敢做律师？

  4．为什么能做律师？

  ，将由法大校友王宇律师进行点评，同时还有一位特邀嘉宾发表观点。

  钱列阳：

  鸡蛋的大部分是蛋清而非蛋黄

  我曾经做过10年警察，当警察时也不错，但那时不懂什么是法律，只知道完成好公安工作，对法律理解很浅，而且那时习惯居高临下，说话做事差使人成了习惯，人处于强势时有权力就够了，不用考虑那么多。但当你处于劣势时，就必须想好多办法，好多时候不能想什么就说什么，这个过程是痛苦的却是人性、理性的强化。刘总编要求我说说这个“想要敢能”的题目，我给大家献上四颗心：颗是痴心，就是对你们未来的职业目标要有像追捧偶像一般的痴心，热爱是做好事情的步；第二颗是雄心，要有做好做强的雄心，多在学校里读书充实自己；第三颗是决心，无知才能无畏，做决定时千万不能有太多的想法，兴趣决定命运，无论你今天是否获奖，只有你的兴趣才能成为成功的关键。你们应该致力于建立中国的BAR（法律人共同体）而不仅仅是LAWYER（法律人）。第四颗就是耐心，雄心的一半是耐心，要学会用智慧去思考问题，审时度势，当一个好律师还一定得能忍，要有忍耐力。面对当事人要体谅和克制，面对司法机关人员尤其是素质不高态度强硬的，就更需要学会委婉和忍耐。鸡蛋的大部分是蛋清，从现在起就努力作好自己的蛋清，你的蛋黄在某也会水到渠成地形成。

  徐家力：

  做世界上快乐的乞丐

  学法律为什么？可能处于不同的时代就有不同的理解，在座的同学们可以问问自己为什么要学法律，希望自己以后做什么。我从小学读到博士后，应该有资格对中国的教育提一些意见，中国大学里缺少职业设计这门课，实在是一个缺憾，我就吃了大亏。我年轻时一门心思想作官，所以进了检察院，做了检察“官”，但是我发觉自己其实并不适合这个职业。我记得当时因为我的性格豪放，单位里找我的电话特别多，当时资源有限啊，别人老用不上，有人就在组织生活会上批评我，我就想自己是否下海做律师，朋友们知道后都说我疯了，但我还是做了。北京当时第200多个律师。别人问我干律师为什么？记者们或编书的人可能会替我回答，是为了促进中国法治进程，我说就是检察官作不下去了，才“糊涂”做了律师。我1996年当选北京十佳律师时不禁想我们的教育哪里去了，为什么当初没人告诉我不适合做检察官而适合做律师呢？很多同学问我他毕业后该做什么，我就说你的兴趣适合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现在又觉得律师不是适合我的职业了，如果一直做下去，那就把一辈子都献给当事人了，所以我要去做教授，读书、写书、教书，又有时间和清闲。别人能做法院院长、检察长，你如果不能做、做得不愉快，还不如做一个快乐的乞丐王呢。一个人如果在性格上有缺陷，就不能做律师，律师要求有很高的综合素质。如果你们问我现在需要准备什么，我认为应该多亲近社会，多发言，多做事，律师是法律工作中难的职业，对此你们应该有一个准备。

  钱卫清：

  追求决定命运

  不止一个人问我为什么要做律师，我为什么要做律师呢？因为作官太难了。应该说我做官是很顺利的，一路走来，一直是好干部，领导器重，上级破格提拔。但久而久之，总感不适合做官，感觉太累。毕竟中国法官仍属官场，“唯上”和“媚上”仍是官场游戏规则，缺乏法律人应有的独立品格。通过对司法体制改革理论的研究，痛感法院体制的落后与弊端。而当今律师业充满挑战与机遇，律师独立服务社会的法律人品格得以实现的可能性，在官本位淡化的影响下，觉得做律师也能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当然也受到“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存在追求财富的动机。

  我们这一代人失去的机会太多，命运的安排似乎总在追赶一个又一个末班车：下放、招干、参军、回城、求学若干个轮回。1977年招干进法院后，先后做过打字员、法警、后勤管理员、摩托车驾驶员、书记员、信访接待员，工作热情十分高涨，每天早起把法院内外打扫一遍，两年间从不间断。现在年轻人已经很少能做到这一点了。虽然我们不要求大家都去打扫卫生，但年轻人踏实谦逊、任劳任怨的品格正是这样形成的。

  1979年自卫反击战打响，已在法院工作两年多的我毅然参军上战场，参加了自卫反击作战。由于是高炮部队，并未与敌人直接拼杀。3年后回到法院，才真正开始法律人的生涯，之后求学、写文章、办案，从法警、书记员、秘书、审判员、办公室副主任、法庭庭长、基层法院副院长、法院民庭副庭长、经济庭副庭长、正处级审判员、法官直至院法官，法院几乎所有岗位都经历过。

  为什么能做律师，为什么敢做律师呢？在办案中，遇见不少律师。看到有些律师服务很差，为他干着急，心想哪天我做律师一定不能像这样干。我办理了大大小小的各类案件不下千件，对法院的运作机制、法官决策过程十分了解，积累了经验，有十分的自信能为当事人提供高效优质的服务。同时，长期的职业法律工作，形成了较好的专业素质和人品素质，学会了做人做事的统一，自信能当好律师。我想通过做律师形成自己独立服务社会的个人品格，而做法官是不需要也不可能有“独立”的品格，也很难培养出独立的人格。所以，选择做律师完全是个人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的选择。干哪行，关乎一个人的生活态度和理想。

  点评人王宇：

  让我们一起成长

  前两年我看了一本书叫《舌战手册》，发现抛开具体法律程序术语乃至思维模式这些层面不提，那些外国律师们对世间诸事的基本看法和态度，其实是和我们中国传统里那些的思想是暗合的，可以说世界观是基本相通的，为什么中国古老的四书五经里几千年的观点，能在大洋彼岸的现代“老外”那里得到呼应呢？我就想，也许人类进化过程中一些真正精华的东西是不分古今中外一脉相通的。所以，如果你想获得这些精萃，简单的方法就是读书，读那些经典，读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尤其是对在座立志在司法系统内作出成绩的同学们来说，要多学习文史哲学，律师行业竞争日益激烈，大家都要靠真刀真枪吃饭，刀法在哪里，刀法就在文史哲。但是，从校门到校门，无论你觉得自己思想有多深刻，都会发现与复杂的社会相比，你所掌握的那点知识，都是苍白的。人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人的头脑有三个：天生的，书本给的，社会给的。年轻人到社会头3年，应该弥补社会课，能在第5年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到第8年能看清自己的行业“正道”在哪里，大学毕业二十一二，七八年下来基本是和古语“三十而立”是一致的。徐律师刚才质疑大学教育，大学教育确实有问题，可是身处其中的大学生们是很难去从根本上解决它们的，这时，我们能做的就是努力在这种既定的条件下发展自己，事实上，1987年的法大条件要比现在更差，当时的“消遣”——辩论和演讲确使我们当时抱怨颇多的这一批学生受益匪浅。法大的实务性是出了名的，同学们应该在心态、结构、思维力、形象、表达这五个职业基因方面多做努力。

  特邀嘉宾吕良彪：

  追求

  我的大学老师、现任人民法院副院长曹建明曾在一份邮件中送给我一个座右铭：追求。10年前，出于法律人的梦想，为了追求，我作为一名律师以全省名的成绩考入省会城市中级法院，从书记员、助审员、审判员到年轻的中层副职、正职、审判委员会委员一路走来，其间曾入选首期“中国法官访美研修团”赴美访问并于纽约大学完成WTO专题研修，还担任市政府立法顾问，参与过数十部地方性立法的论证，多次应邀参与市人民政府工作报告的起草和处理其他法律事务，做过电台电视台的特约嘉宾，主持上百期直播法律咨询节目，也曾到过当地不少高校做过专题演讲，10年的法官生涯让我体验到了法律人的诸多快乐与无奈。10年来“官本位”意识的淡化和价值观的多元化，使得常因自身个性与官场规则格格不入而不快乐的我产生重新选择职业的“冲动”；10年来中国民主法治的进步，也让我看到了律师执业环境的改善和做好律师的希望，感受到极富挑战的律师生涯对我的吸引；而十年来不懈的学习和积累，更增添了我做好一个律师的信心。加之长期身处老区，使我渴望到北京来拓展自己的视野和天地，渴望以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堂堂正正地追求财富，追求一种有自由、有尊严、有价值的生活，不断走向。

  感谢几位律师在今天这个梦想的舞台上给我们展示了他们追求人生梦想的：从王宇律师身上我们看到了注重细节、加强人文修养对一个年轻人走向成熟的重要性；从钱卫清律师身上我们感受到了他的不懈追求与厚积薄发；从徐家力律师被人指为“疯了”的职业转型上我们知道了什么叫做胆识；而钱列阳律师则自始至终地向我们展示着他的睿智与果敢。同学们应该磨练的就是这种相时而动的睿智，应该具备的就是这种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胆识。今天在现场这个大屏幕上，我们看到了同学们精彩的表现，但这还只是一个预演。中国的改革就是“变法”，中国法律人的梦想就是以自身的奋斗推动这个社会变革的不断进步。在座的各位处在一个很好的时代，理应不断追求，理应在这个空白的“大屏幕”上，书写自己美好的人生。

  嘉宾：我们选择什么职业

  现场演讲结束后，几位嘉宾就同学们的提问一一做答，充分展现了每位律师的智慧和风采。

  问：钱列阳律师，在公安和律师两个职业生涯中，您对问题的看法可能有不同的见解，请问您对刑讯逼供问题怎么看？

  答：今天的体制决定了只有案子破了才有成绩可言，破案率高，成绩才算好。这样的制度结果只能导致领导对打人是姑妄听之甚至是放任的态度。而且现在实际操作中，对刑讯逼供的警察处理基本上是出了大问题如致伤、致残、致死或出现冤假错案才查办，这实际上是把法律对此规定的“行为犯”人为地变成了“结果犯”，很难起到警告的作用。

  问：徐家力律师，律师有官方背景是否对律师执业有帮助？

  答：这个问题我多次讲过，就我个人说，我的支人脉应该就是那时建立起来的。我做检察官时的情况和现在相差太多了，当时我做公诉人是一个人对36个律师，后来我自己当了律师，是48个律师对两个检察官，这种换位思考是十分必要的，刚开始我很不适应，律师这个群体太弱势了，我们不求做总统，处处有保障，但是我们也希望不会动辄被抓，所以找到一个保护伞是很必要的。如果能使整个律师界得到保护，只要是合法的，无论什么手段都值得提倡。

  问：钱卫清律师，您曾在人民法院任职的经历对您从事律师职业帮助有多大？

  答：确实有帮助。有一定的渠道反映当事人利益被损害的情况，有利于向相关部门全面反映事实真相。至少我打电话过去不会被拒绝，这种帮助未必就是消极的，很多情况下是积极的，它能更好地提供服务，能够更好地让你与当事人沟通。但是，这种便利条件是有限的，也不能老麻烦别人啊，况且除了诉讼业务，还要做非诉这块啊。所以我目前正在业务转型，创办了一个国有企业改制的法律服务专业网站，组建非诉法律服务团队，为国企改制提供服务。

  问：钱列阳律师，您觉得刑诉律师难么？难在何处？

  答：刑事辩护难，几乎已经是业内人士的共识，如果你遇到的是一个素质比较高的司法机关人员，大家可以以法律人的共同身份交流，但这种“幸运”并不多，更多的是态度强硬、粗暴的人，无法讲理。律师自身职业尊严和人身安全都难以保证，又怎么去保护当事人？当我们看到一次次的失败又无能为力时，是我们难过的时候，一次次容忍这种难过，是一件难事。

  问：王宇律师，您认为我们现在的大学生从事律师这一行业与您当时相比有何优势和不足？我们应该怎么做？

  答：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大环境，前一个时代有在前的先发制人的好处，后一个时代有在后的后发优势。你们这个时代，是一新二变的时代，新东西多，知识资源充足，受以往年代的负累也少；同时知识更新爆炸得快，但为这个时代所需的基础知识已经大致成型。我们当时在学校时，《公司法》还根本没有出现，当时仅有的一两个规范意见现在早已作古。所以，你们在学习方面比我们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你们所接触到的信息更贴近和适应时代。所以目光一定要足够敏锐，学习那些反映规律性的东西，具体到律师这个职业，要多从贴近市场和客户的角度，学习法律服务市场领域里规律性的东西。

  问：徐家力律师，您怎么看待女性在律师行业内的表现？

  答：女性本身也是一个弱势群体，律师行业里的危险她们也一样要遇到，而且还有男律师不会遇到的危险。但女律师天性要比男性更加细心和富有同情心，办事节奏感把握得比较好。

  问：钱列阳律师，请问当事人埋怨您不尽力时，您怎么办？

  答：美国律师界的名言“律师大的敌人是当事人”。言外之意，并不是法庭上的对手,你在法庭上的较量只应该是法学理论和个人修养的较量，而当事人为了达到自己的满意目标，会跟你提各种要求，有时候，他提出的可能恰恰是违反法律或者你的良心的，如何措辞和行事才能让他满意？这是需要智慧、经验和修养的。这门课你们在学校里是学不到的，有笑话说：所谓当事人，就是找你办事时是个人，办完事就不是人。这话不一定正确，却能反映问题。做一个好律师不能只靠外功，更得靠内功，这个内功不是智商而是情商。只有内功练好了，才能懂得和不同的当事人审时度势地沟通。有埋怨是正常的，源自不理解，相互沟通，理解了，埋怨就少了。沟通技巧是律师一辈子要做的学问。 

  问：钱卫清律师，您认为法官和律师对一个案件的胜败有多大影响？

  答：法官和律师对案件胜败的作用点不同。有时候，一个关键的争议焦点律师说到了，并进行了全面的论证，就能起到关键作用，就能反败为胜。但是如果法官不同意律师的观点，或者律师的水平太差，怎么都讲不到点子上，那么律师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但法官如果固执地坚持错误的观点也不能完全如愿，因为法院内部实行案件审批制，法官并不能为所欲为。我认为，法官和律师对案件成败具有互动关系。

  问：徐家力律师，您说律师是难的职业，而您却又选择了它，这是否是因为您是个勇于挑战的人？

  答：有个词叫“与时俱进”，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喜欢新奇的东西，这是一种性格，比如说，我经常坐飞机，每次我都爱坐在窗口，喜欢往外看新的东西。等到5年后，当我做满20年律师，我就不做了，去做教授，又去迎接新的东西。

  问：王宇律师，刚才您说做律师表达力是很重要的，那像我的口才天生就就差该怎么办呢？如果我做这一行，是不是就很难成功呢？

  答：其实我在高中之前是不太善于语言表达的，在老师帮助下意识到，当今时代，如果一个人的书面表达和口头表达的能力强，他做哪一行都相对能进步快一些。之后我就有意识地多开口说，参加辩论赛和演讲比赛，磨练自己。其实那种追求独立自主、自由发展、个性解放的人是比较适合当律师的。什么是成功？钱多得花不完就是么？不见得，把能真正满足自己的工作做好了，才叫成功；在这个过程中你所体验到的才是幸福。所以，只要你有这个渴求，再勇敢地练，你总有比我强！

  刘桂明：，请各位嘉宾用一句话概括一下“职业选择与选择职业”今天这个主题的内涵！ 

  钱列阳：有耐心容忍我们不能改变的事情，有勇气改变我们可以改变的事情，有智慧区分两者！

  徐家力：从“今天的准律师”到“明天的大律师”，这之间只隔了一层纸，怎么捅破它，靠大家！

  钱卫清：张扬个人品牌的时代，愿我们每一位同学锻炼出更精彩的个人品牌！

  王宇：魔鬼隐藏于细节，天下难事必做于易！

  刘桂明：，我就各位嘉宾的概括再进行一次概括。今天这个主题，今晚这次谈心，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启示：有一种选择是改变，有一种改变是追求，有一种追求是实现。人生的选择就在于不断的改变，不断的追求，不断的实现。世界上远的距离不是远在天边，天各一方，而是从心到手的距离，通过不断的努力，我们要使这远成为近，正如我们将自己的梦想变成现实，将自己的理想变成行动！祝所有今天的准律师，早日成为明天的大律师，成为未来的律师.